琼恩让人仔细处理了他的尸体。
没有狰狞的伤口,没有骇人的血迹,铁民的铠甲被细细修补过,套在那副清瘦的身子上。柔软的棕发整齐地梳在耳鬓,苍白的唇紧紧抿着,唇畔似有似无地泛起一抹微笑。
记忆中的他总是微笑着。
他早该到的。但他总是来得太迟。
那双曾经戏谑地嘲讽他的,曾经破碎而无助的,曾经坚定地望向他的眼睛,如今只剩下一对茫然的玻璃珠子,茫然地瞪视着无垠的夜空,无语地凝视着他。
最后是他不忍了,沾满血迹的手套轻轻覆上那人薄薄的眼睑。
“Farewell,Theon.”
劈啪作响的柴火在火光中挣扎,艳红的火舌迅速上窜,舔舐着那人苍白的面颊。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,海怪的孩子在火光中静静沉睡。
这里离海好远好远。
“Farewell.”
但这是琼恩所能说的,也是他唯一能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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